“可吴绶等人却不同,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已经成型的政体,自然觉得自己与之格格不入。况且……”

周恪说到这里,眉目间浮起一层调侃之意,“我们沈先生的规矩那么大,又不准许以权压人,他们自然不习惯”。

沈游没好气的白了周恪一眼,抬手将茶杯塞还给他,自顾自的穿起衣物来了。

周恪也不恼,他敛眉肃目,端端正正拱手一礼,朗声问道,“平章先生,敢问是否需要小生为您更衣?”

沈游瞥了周恪一眼,心说这人大早上的吃错药了吧,怎么心情这么好。但有人愿意帮她穿外衣,沈游当然愿意。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周恪嘴角的笑意止也止不住,他抬手帮沈游系带子,平整衣物,再配上绶印……然后轻轻的在沈游额头印下了一个吻。

沈游一愣,额头上尚且还有温热的触感,她微薄的少女心难得的感动了一下。

若是此后余生,朝起晚寝,皆有周恪相伴,倒也还算不错。

然而两人的好心情在这场作战会议上迅速被打破了。

沈游起家的时候由于人手太少,经常需要一人多用,以至于军队与非军队之间产生了模糊的交界线。

例如,在早期,史量跟着沈游出征,他既隶属于安全科,又同时是军队将领。此外,匠科下辖的军械司负责人也同时持有武官与文官的身份。

所以试图区分出文臣与武将,好让他们分坐两侧,这种坐席方式能把军队后勤给折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