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疑心一起,看谁都不怀好意。就算下属没有那个心思,都快被逼到有了。

廖永年一宿一宿的睡不好,急得嘴角起了燎泡。现在谣言的源头查不到,唯一能做的就是禁止军中谈论此事。

可这中事情怎么可能禁止的了呢?越禁,谣言传的越广。廖永年不是没想过杀一两个传谣的,以杀鸡儆猴,可一旦真的见了血,只会让人觉得心虚,更是坐实了谣言。

怎么办?怎么办?廖永年急得团团转。

“将军,末将有一计”,薛泰被踹了一脚,但廖永年是个文臣,力道不强,薛泰好歹还能喘气。

廖永年猛地转身,厉声道:“说!”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迫切的希望这个投靠他的亲信能够给他出一个好主意。

“将军,谣言无法禁止,我们为今之计就是快快秉明朝廷,速速请来援军啊!”

“可探子根本出不去啊!”,廖永年急得眼珠子都红了,“城门之外到处都是皂衣军,我派出去的探子不断的被人拦截,如泥牛入海,毫无消息”。

“朝廷的援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廖永年颓丧的低下头,说不出话来了。他茫茫然的看着地面,清楚的意识到,他很可能熬不到那时候了。

“既然上策行不通,那便只有下策了”,薛泰叹了口气,“大人,请附耳过来”。

廖永年一愣,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薛泰一遍,又示意两侧的值守士兵再搜一遍薛泰的身。

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廖永年调拨了百人昼夜不停的在营帐内值守。为此,他开了五倍的饷银。

并且所有进来的人都必须被搜身,不准许携带任何兵刃。甚至有几个营官膀大腰圆,腰间裤腰带都比别人长一截。所以这些营官的裤腰带都要解下来,生怕他们借此勒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