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梅年不可置信的指向薛泰,“是他!他鼓动将军速速逃生!”

被千夫所指的薛泰面色平静地站在营帐中央,“几位将军,现在来指责谁干的还有意义吗?”

武正新面沉如水,薛泰说的没错。廖永年一死,只剩下一个范太监。连廖永年都无法服众,更别提一个太监了。

“将军啊,这廖狗把自己的营帐打造的宛如铜墙铁壁,出入搜身、不准带兵刃,设立多个逃生口,他自己也不肯参与任何的宴请,一日日龟缩于此”,薛泰满脸都是嘲讽,“这样的将领,有什么好追随的?”

梅年面露犹豫之色,毕竟廖永年在军中挑选出了他们这些精兵后只是给开了五倍饷银罢了,并无任何袍泽之谊。真要算起来,梅年自己都看不起廖永年。

“你不过是只狗罢了,在此狺狺狂吠作甚?!”

武正新丝毫不给薛泰面子,“喊你家主子出来说话!”

薛泰脸色一冷,正欲反驳,只听见账外传来一阵豪爽的笑声。

梅年凝神看去,只见一个膀大腰粗、满脸络腮胡的男子进了营帐,果然是他!

梅年毫不惊讶,程开宇有一个族弟当逃兵,结果被廖永年抓住,然后就成了京观的一份子。程开宇求情不成本就怀恨在心。

廖永年约莫是察觉到了程开宇的恨意,选择了打压他,甚至将程开宇下属的一个百夫长提拔成了其顶头上峰。这对程开宇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仇上加仇之下,程开宇要反,真是一点也不奇怪。

“诸位兄弟,廖狗残杀我军将士,竟将其堆成京观,现此獠已伏诛,多谢诸位将士高义啊!”

高帽子一戴,给了在场众人一个台阶,全看众人要不要下了。

梅年的目光投向了武正新,周围的一众将士们紧跟着看向武正新。一时间,仿佛人人都在等候着武正新下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