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广积粮、缓称王的好处,前期不露痕迹、发育缓慢,等到后期积累的钱粮兵力足够多,发展自然开始变快。
沈游平定并治理南越用了如此之长的时间,而平定明州、泉州、晋安等只用了不到三年。便是将来要攻打闽地之外的其余州府,只要没有碰上硬骨头,剩下的无非是依靠兵力平推过去。
“你想什么时候动手?”,周恪也起身穿衣了,“此外,便是动手,也需要固定一个方向,我们不可能四面开花”。
“先把闽地扫干净,紧接着做好全境内的梳理工作”,一想起繁重的工作,沈游大清早的起床都没了力气,“我们得先把官制、部门等等都调整好,还有该分割的也得分割”。
周恪点点头,“是该调整了,此前制定官制的时候有些地方是模糊的,官吏之间的级别也不太明确。就连一个部门有几个副手都是看这个部门的主官。此外科与科之间的职责划分必须要重新厘定”。
沈游叹了口气,“还要彻底清查一次境内的贪污腐败,此前战事频频,根本腾不出时间来。正好这一次官制调整与人事调动并行”。
“等到厘定内部事务后,再行商议下一步战略步骤”。
沈游与周恪这一对夫妻大清早的絮絮低语,另一对夫妻也在低声说话。
“可好看?”
秦承嗣放下手中的螺子黛,笑盈盈道:“梓童不是花中第一流,而是人比花娇”。
一点娇羞顿时浮上了周婉仪的粉面,她轻轻吟诵道:“都说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如今既是陛下为我画的眉,我倒不必问陛下,这眉毛好看与否了”。
秦承嗣轻轻拉起周婉仪的手,深情款款的笑道:“梓童若是不问,我便要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