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原本乍然冷厉的神色稍稍温软了一些,“无事,莫忧”。

说着,把右手给沈游看。

还好,只是些许红痕和油渍,没被碎瓷片划伤。

沈游舒了一口气,皱眉看向前方。这才发现,前头两桌客人打起来了。

两个跑堂的小二掺在客人中间,急得要命,偏又没办法拦开斗殴的七八人。更要命的是,周围其余客人或多或少都被波及,碗碟盘筷,到处乱飞。

掌柜简直要厥过去了,先不说损失的杯盘碗筷、桌椅案几,单说周围客人但凡受了伤,他赔都赔不起。

可不能让这帮打架的跑了!

“快快,快去找安全科报案!快去啊!”

其中一个小二得了掌柜的吩咐,腿脚麻溜的飞奔出门。

周恪伸手护着沈游稍稍后退,避开了混乱的战场。

“我觉得我们今天下午不用去踏青了”,沈游陷入了怀疑自我中,她喃喃自语,“谨之,你说我俩挑的休沐日是不是有毒?怎么每回都能碰上事呢?!”

周恪面无表情,“不是你运气不好,是我运气不好”。

沈游一愣,紧接着前仰后合、大笑不止。

“是是是,上次酒家也是你挑的,这次饭馆也是你挑的”,沈游笑得停不下来,“看来下次要由我来定地方了”。

周恪无奈的看她一眼,“有这般好笑吗?”

“不好笑、不好笑”,沈游竭力正色道,“都怪我!怎能笑话郎君一番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