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打草搂兔子的事儿,荆州兵对佘崇明造成了打击最好。没造成损伤的话,佘崇明至少也为我们除去了荆州兵啊!”
“你可真是占便宜的高手!”
周恪毫不谦虚,“过奖了”。
沈游与周恪的预料,并没有出错。
荆州,宜顺县
“将军,咱们还跑吗?”
问话的大头兵吭哧吭哧喘着粗气,旁边半蹲着的钱将军也呼吸急促。
已经跑了四五里了,能不呼吸急促吗!
“不、不行了,将军,咱们……投、投降吧”,有几个兵真的跑不动了,倚靠着树,吭哧吭哧大喘气,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钱将军急急道,“你、你以为佘匪是皂衣军吗?还会让你投降!”
“早知道……还不如投降皂衣军呢!”
逃跑溃散的队伍里迅速响起了各式各样的声音。
一时间,人人都在指责钱将军带兵失误。
溃逃本来就是混乱的,此刻战败,上下级的阶级性被迅速抹去,普通兵卒们都敢对他这个将军指手划脚!
钱将军满脸阴鸷。
他年过三十,数次对阵佘崇明的手下赵识,双方互有胜负,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按理,是不该败的这么惨的。
可荆州兵内部大量的精兵被抽走,又碰上了皂衣军这块铁板,接连战败后本就意志动摇,还撞上战意盎然的佘崇明部。
结果……吃了一场败仗后被赶进了这片山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