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吴二固然感叹皂衣军规矩多,但他从未像今晚那样,如此深刻并真切的感受到皂衣军强大的执行力和动员力。
这一路行来,他只看见皂衣军的小队四处救火。官吏们倾巢而出,清点损失、安抚民心。
整个黔安如同一架上满油的机器,迅速运转起来。整个场面,乱中有序,看得吴二格外心惊。
吴二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怎焦黄干瘦的脸上浮现出焦灼之态。更让他焦躁的是,如果皂衣军真的可以迅速平乱,那将军的计划就失败了,甚至有可能因此遭遇朝中各式各样的弹劾。
赵识作为兵部尚书、冠军侯、最受陛下信重的臣子,他一倒,空出来的位子和利益是何等的诱人,想把赵识踩下去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吴二越发焦躁。
城中一乱,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可城外试图攻打黔安的赵识部下不过一千五百人。若不能够里应外合,打下黔安,一旦去打昌义的皂衣军回援的话,这一千五百人就变成送菜的了。
吴二带着三柱,一面拼命地往城墙附近赶,一面还得躲避满大街的皂衣军。
等他俩赶到城门附近的时候,城门处已经是火光熊熊。
大晚上的,皂衣军几乎是人手一支火把,将城门映照的如同白昼。
“城中有人四处放火,今夜恐有敌袭,大家都警醒些!”,巡逻的小队长一趟趟的喊。
吴二喘着粗气,心跳的要从喉咙口里蹦出来。此刻他们根本无法靠近城门,只能隐匿在距离城门不远处的阴影里。
“不成,头儿,这根本过不去!”
三柱急死了,“太亮堂了!”
“他娘的!”,吴二低声咒骂了一句,“皂衣军的火把不要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