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即刻叩首,沉声道,“启禀陛下,这便是臣要弹劾赵将军的第二条罪名,结党营私”。

“里通外敌、结党营私?”,赵识向前一步踏出武官行列,紧接着冷笑一声,怒斥道,“你还想给我栽赃什么罪名?你主子吩咐了你什么,要不要再给我栽赃一个‘莫须有’之罪?!”

“你放肆!”

霍安怒喝一声,越战越勇,“你自己犯了什么罪,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有何罪!!”,赵识暴喝一声,武官的音量和体力都不是霍安能比的,这一声暴喝吓唬的霍安一个哆嗦。

当霍安意识到自己竟然被赵识一声暴喝给吓到了,他脸色之难看,活像是吃了三杠咸菜。

霍安一咬牙,赵识此贼,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启禀陛下,臣听闻前些日子皂衣军给赵将军送了一封信,赵将军却不曾将此信呈给陛下圣裁,敢问赵将军这是何意?”

佘崇明屁股坐不住了。

他本来坐在龙椅上,可以稳坐钓鱼台,笑看底下臣子争锋,甚至还颇有些享受。

他是个武将出身的大老粗,但并不意味着傻。臣子们争执起来可比他们一团和气好的多。

朝臣相争,皇帝充分的享受着大权独揽的裁判权;朝臣和和气气,皇帝就要担心龙椅坐的稳不稳当了。

可这样的争执得是有限度的。他还要用赵识呢!总不能真让李立之把他搞死。

佘崇明不是不知道李立之长于清谈以及溜须拍马,不长于实务。可贤臣有贤臣的用法,小人也有小人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