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识要是想上位,他完全可以自己宰了佘崇明,根本没必要来跟皂衣军商量,除非他想引狼入室。

“我此行是代替赵将军,前来商谈投降一事”。

沈游面色波澜不惊,约摸是早就料到了。她笑道,“口说无凭,我要怎么信你?怎么信你家将军?”

谁知道李可之代表的到底是谁?谁知道赵识是真心想投降还是假意诈降?

“并无证据”,李可之无奈道,“周大人与沈先生皆是谨慎之人,更该知道,这样的大事,怎么会留下只言片语的信件呢?!”

就算是为了保密都不可能有纸张字迹。

“况且二位若是肯信,我便是带个口信都行。二位若是不信,便是有了信件,也不过废纸一张罢了”。

这话倒是真的,赵识无论如何都不会留把柄给别人。

“李大人总得给点证明吧,否则空口白牙,我不可能随便就信了你”,周恪笑容温和。

李可之叹了口气,就知道今儿要大出血。他问道:“周大人要什么证明?”

“割一城”。

“这不可能!”

李可之二话不说反驳道,“若是莫名其妙割让一座城池给皂衣军,只会让赵将军陷于险境”。

赵识本来就被佘崇明猜疑,要是这时候再丢掉一座城池,简直是明晃晃的告诉佘崇明,我打仗能力不够或者是我有异心。不管是哪一种,对于赵识而言,都是雪上加霜。

“割让一座城池,固然会令佘崇明不再信任赵识”,周恪微笑道,“可些许猜疑和极其猜疑,难道有很大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