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蔡兴怀就好大一通动静的调齐了兵马,呼呼喝喝的要出营上船渡河。
蔡兴怀的部下都是积年的老油条了,行军打仗未必行,糊弄上峰个顶个的在行。
反正大家伙儿就这么折腾着,等到昏黄的夕阳一点点沉默下去,等它最后一点余晖都消失的时候,天色彻底昏暗了下来,蔡兴怀的副将廖勇为难的走过来。
“蔡将军、魏公公,如今已经是夜晚了”,廖勇真的很为难,“夜袭不易,不知能不能……”
能不能明天再发兵?
魏禄眼珠子都瞪大了,他尖声叫嚷道,“你什么意思?!”
“魏公公”,蔡兴怀为难的撸了撸胡须,“咱们的兵吃的也不好,到了夜里跟睁眼瞎似的,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魏禄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你不早说!”
“公公”,蔡兴怀叫起了撞天屈,“这也不是咱们能控制的啊!我接到陛下的军令后总得有调动船只的准备时间吧,等我准备好船只便已是中午了。烧火做饭后还得集合士卒,这一通折腾下来到了傍晚那也是正常的啊!”
蔡兴怀嘴皮子颇为利索,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其中心思想就是——今天不能出兵了。
魏禄被气得白眼一翻,恼怒道,“那敢问蔡将军,今日若不能出兵,何日能出兵?”
说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蔡将军总得给咱家一个准确的日子,好让咱家去回禀陛下”。
蔡兴怀心里好一通腻歪,心说你个阉人,仰仗着陛下的势,还抖擞起来了!
可这样的威胁蔡兴怀不得不受,只要他在秦承章手底下干一天,他就得受制于这帮秦承章的走狗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