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宽阔的江面上,六十余艘黑漆漆的小型船只正如同离线的箭一般,飞速顺流而下,不断的撞击在栅栏上。
“那好像是……乌艚船?”,廖勇喃喃道,“真有钱啊!”
一艘乌艚船,因为铁梨木难寻,造价接近千两白银。这还是在非战争年代呢,战乱的时候,谁有功夫去整这玩意儿。
足足六万两白银在他面前不停的撞击这些三人合抱的厚实木桩。
蔡兴怀的脸色比乌艚船都黑。
魏禄不仅脸色难看,心里更实际焦躁不安,“这栅栏能抗多久?”
廖勇尴尬一笑,“不知道”。
魏禄差点厥过去,“什么不知道!这水门是你们修筑的,怎么会不知道呢?!”
“当时建造的时候,用的料子说是最粗最厚实的柳桉木,可……”
廖勇没有再说下去了,但魏禄心里一清二楚。
这上头说的和下头做的,总是要打点折扣的。况且这么大一笔银子拨下来,要说这帮水军将领自己没吃一点,鬼才信!
魏禄不是不愤怒,可之前建这水门的时候,是太监富飞虎和廖勇一起督建的。他不怕得罪廖勇,但富飞虎是秉笔太监刘福的干儿子!
魏禄一口牙都要咬碎了。他失心疯了才敢去得罪刘福。
没办法,魏禄只好岔开这个话题,恨恨道,“赶紧想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