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珍”,连建柏放松了语调,说道,“你带几个人下去看看”。
姚子珍脸色一僵。
在城墙上居高临下的面对皂衣军,和在平地上跟皂衣军间隔几百丈,简直是两中截然不同的感受。
前者还有关隘做依仗,不至于让人太过心慌。后者虽然没跟皂衣军面对面、眼对眼,可对方要是追上来,姚子珍还真没觉得自己能打得赢这帮悍卒。
他是个心里有数的人,奈何上峰发话,军令如山,姚子珍只好沉声道,“属下遵命”。
说着,点了几个士卒跟他一同坐着吊篮下了城楼。
连建柏忍不住多看了姚子珍两眼,倒也没点破。
因为姚子珍看似随手,实则他点的是士卒都是身强体健、傍大腰圆之辈。
到了城门前,还在走动的皂衣军即刻就有人冲上来,姚子珍咬咬牙,心知若是此刻回去,不仅得不到什么消息,还极有可能挨一顿骂。
他提刀向前冲去,与那皂衣小将一交手,顿觉不妙。倒不是他打不过此人,他姚子珍能够混上副统领,手上还是有把子力气和武艺的。只是不远处有越来越多的皂衣军开始往前冲过来。
姚子珍手中长刀虚晃,与那皂衣小将缠斗片刻,分出一缕心思左右张望。
这才发现,固然有一批人迅速冲上来,但还有人根本顾不上他们,而是在两侧山脚忙忙碌碌,专心致志。奈何被人挡着,实在不晓得他们在干什么。
姚子珍心思一晃,竟被那皂衣小将抬手砍了一刀,顿觉左臂疼痛难忍,发狂之下发足狂奔,周围那几个士卒即刻围着他往回冲去。
城上的吊篮已经放了下来,姚子珍回头再看,却发现那些皂衣士卒又退了回去,仿佛只是在保卫那些在山脚下忙碌的皂衣军。
他实在搞不明白这帮人到底在干什么。这一通试探下来,除却左臂受伤之外,竟毫无所得。
姚子珍颇有些羞愧,然而这样的羞愧持续到第二日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