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思贤满脸亢奋,迫不及待的想要攻入南阳府城。

他也不是傻子,若能拿下沈贼头颅,他父亲丢失南阳城之罪算个屁!顷刻之间便能官复原职,甚至还能更进一步。

项明丝毫没有像鹤思贤这般兴奋,他眉头紧皱,“不对”。

“有何不对?”,鹤思贤急切道,“伯父有所不知,那沈贼又不知道王师已至,还以为自己行迹掩盖得当,哪里料到王师朝发夜至,如此迅速?!

“沈贼一时之间没能掩盖行迹,露了端倪也是正常的。哪里有什么陷阱?!”

项明顿时眸色一沉,脸色便难看了下来。

鹤思贤不过是个毛头小子,项明平日里放他在外瞎晃悠,那是因为根本没把他看在眼里。

否则要么把他拘在军中以保证他安全,要么就给他一个正规差事,让他好生历练,哪里有让他天天在外头瞎晃悠的道理。

兵部尚书正二品,府尹却不过五品,鹤庆都不敢撅他脸面,鹤思贤这个无官无职的毛头小子却在此地指指点点,言下之意,竟还敢指摘他畏葸不前!

项明的脸还是八风不动的,只是焦学敏何等了解自家主子,早知他心中不愉。

焦学敏即刻冷声道,“贤侄救父心切,只是年岁尚幼,不通兵事,勿要多言,为我等徒增麻烦!”

鹤思贤不仅一阵尴尬,还颇为羞愤。这简直是不留情面的在说他瞎胡闹。

可眼前二人不仅是他的长辈,官位也远比他高,他又无枝可依,顿时悲从中来。好歹近期历练的多了,知道压着脾气。

鹤思贤只好忍着,躬身一礼,“小侄知错了”。

项明这才缓了脸色说道,“贤侄也是救父心切,无碍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