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下跪请罪,“启禀将军,卑职、卑职有罪!请将军责罚!”

王建业请罪都请的支支吾吾。他实在不知道杀敌不专心、光注意敌人的脸,是个什么罪名?

而且若是说了理由,总感觉好像焦学敏让他去看的一般,搞得好像他在责怪焦学敏似的。

王建业知道自己有些憨,但焦学敏待他挺好的,他也不想坑上峰。

他满腹心思,项明却根本没注意,只是摆摆手,“起来起来!不必请罪!”

项明直接问道,“你只见到此人上半张脸便敢断定对方是女子吗?”

王建业虽然不知道他直属上峰和上峰为什么一直纠缠在女子这个话题上,但他也知道这应当是件极重要的事,便竭力回忆。

“我当时觉得有些奇怪,就多看了两眼”,他说道,“对方的盔甲比她周围其余同袍的好像小了一号,此外,虽然看不到喉结、但好像胸口微微鼓出”。

肆意点评一个小娘子,让王建业还怪不好意思的。他尴尬的挠挠头,“而且对方在与我军打仗之时,她周围的皂衣军似乎都在隐隐护卫她”。

“哦哦,对了”,王建业猛地想起来,因为北齐士卒和皂衣军纠缠成了一团,根本无法用箭矢。

“卑职冲杀的时候用的是长/枪,枪头一捅过去,分明对准的人不是她,只是方向接近罢了。可此人身侧的皂衣军即刻来挡”。

他语带惊讶,“甚至有一个皂衣军不惜在马上半偏了身子,竟以血肉之躯来挡我长/枪”。

虽说没扎中,但这一幕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好好好!”

项明连赞三声,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