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位于天平之上,皂衣军、秦承章、秦承嗣三股势力纠缠。全看谁能先打破这个胶着的格局,率先取得胜利”。

就好像多米诺骨牌,只要第一块倒了,剩下都会倒下去。

只要有一方先赢了其中一局,腾出来的人手便能够增援其余人,从而引发连锁反应。

于是只要没出意外,剩下的就是接连不断的赢下去。

“是的”,周恪点头,“我先脱身并且赢得了胜利,然后我派人告知刘三俊。他便命人日夜喊话,说关中已破,北地危矣。金陵便军心动摇了”。

沈游点点头,这倒也不难理解。

此前皂衣军只是在南方纵横,不曾去跟北方秦承嗣硬碰硬,以至于许多人对于皂衣军的实力看不清楚,或者说还对秦家江山怀揣着某些希望。

结果三万大军惨败于周恪两万大军手中,彻底摧垮了金陵城内那点微薄的信心。

让金陵从达官显贵到黔首黎庶,都意识到秦家的江山怕是要完蛋了。

皂衣军已经不满足于两分天下,人家要独占鳌头。更可怕的是,皂衣军的确有问鼎天下的能力。

若真的如此,那投机就得尽快。若真的等到皂衣军打下了黄淮、关中再来投降,那投降的待遇铁定直线下降。

“投降的可不止刘子宜一个,不过是以他为首的一众勋贵大臣罢了”。

周恪面对人性之恶的时候,总是习以为常的,“这帮人夤夜开了内城门,甚至愿意引皂衣军入主皇宫”。

“可怜秦承章睡梦中被他的侍卫长一刀砍下了头颅”,周恪说着可怜,却眼角眉梢都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