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日,城墙塌陷之下,皂衣军宛如奔涌的流水,涌入了禹城。

第六日,他们仅仅只在禹城停留了一日,便迅速奔向临邑。临邑倒还好些,然而也不过扛了大半天便告破。

“禹城、临邑均失陷,皂衣军极快就要兵临城下,诸位可有何建议?”

事到临头再来说这话,基本等于废话。计划早就已经制定好,如今不过是为了战前动员罢了。

陈嘉没说话,只是静默的坐在椅子上。

他提议出去打得仗,反倒加剧了军心的涣散,实在是羞愤欲死。

可理智又告诉他,他的提议没有错,唯一没料到的是皂衣军竟然敢以命换命,悍不畏死的将五百重甲骑兵围杀于河岸处。

陈嘉长呼了一口气,他估算失误,愿赌服输,没什么好找借口的。因此受了军棍和冷落也是应该的。

只是……

“陛下,臣无能,然则数日之前的那一战,可见皂衣军悍勇无畏。他们不仅有火器之利,还有不惧生死的勇气。打仗最怕的就是遇见军纪严明,令行禁止,悍不畏死的士卒。”

陈嘉喘息,呼出一点点白气,“臣请陛下上前线督军,以鼓舞军心!”

这意思是希望秦承嗣能够出现在打仗的队伍里或者城楼上。

“不可!”,徐伯英厉声道,“陛下龙体何其贵重,你休得在此胡言乱语!”

御驾亲征是让陛下端坐在后方军帐之中,而不是让他上前线冲锋。

陈嘉只好苦笑不语。

一场战败,让他的威信落到了最低。原本徐伯英和熊正阳就比他有意无意的高一头,如今战败后他更是人微言轻。

“臣请陛下即刻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