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离:“不用了,房间里的设备能做还方便,小喻总你也赶快回去补补觉,我记得今晚有你的夜戏。”
季夏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巴巴地看了眼门,轻轻道:“不管有事没事,他醒了你告诉我一声,我能给他找最好的医生。”
柯离刷卡推开门:“好,谢谢小喻总,那我就先走了。”
门在季夏眼前阖上,他不得不收回视线,看着自己的脚尖,他怎么睡得着呢?
傅沉到底是什么病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肯定不会轻,毕竟那么小被关在精神病院将近一年啊。
柯离打开卧室门,傅沉正靠在床头拿着速写本画画。
每次第一阵症状过去,寒冷和疼痛不会减弱,但会短暂的恢复视力,傅沉就总是在画画,画了许多年,也没有画出张有脸的人形。
柯离只能辨别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但他从傅沉小时候就跟着了,傅沉认识的人他不可能不认识。
他一直觉得这是傅沉发病的其中一种症状。
傅沉每次病发的症状都不相同,有时是冷如冰窟;有时是热如燎原;还有时是干如荒漠;总之伴随着剧烈疼痛,持续时间一般两到三天,发病时间几乎没有规律。
柯离一直都怕,哪天采访的时候傅沉突然发病那就完了。
他把水和止疼药放到床头柜上,起身离开时,忍不住道:“刚才小喻总在外面说要见你,我看挺着急,你要不……趁现在状态好见见他?”
傅沉手里的铅笔停了一瞬,又动起来:“暂时不用。”
柯离没明白这个暂时是个什么意思,但他知道傅沉犯病时脾气和心情都巨差,知趣的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