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句低语,有一瞬间我感觉到冰冷有如实质的杀气擦过我的脖颈,我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可他只是柔柔地吻住我的喉结,继而是下巴、耳廓、鼻尖,“你明不明白,我一直在等你认出我。”最后,将吻落在我的唇上。

如落雪,温柔地覆盖住旅人冻僵的身躯。

这点雪终是融化在唇间。

他刚饮过浮意醉,口中留有酒香,捧着我的脸缠着我的唇舌舔舐吸吮,他闭着眼睛,睫毛轻颤,不停加深这个吻。

我仰着头,任由他在我口中翻搅。

回想起那时候…我好像确实调戏过一棵桃树。可我以为他根本不晓得我在跟他说话,于是还像模像样地给他起了个名字。醉汉能做出什么事,我也搞不准。

我躺在他的枝干上,是因为我甫一落地便看到他了。枝桠冲天,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桃树,又壮又美,花瓣却粉嫩嫩的透着莹泽软白。

寻常桃木有手臂粗细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他竟然足有八九人环抱那么粗。

我身子比脑袋快,躺在他身上,扭扭屁股调整姿势就开始睡觉。睡梦中感到衣角被抻拽,我极不情愿地睁开眼,原是我睡得不老实滚落下去,他甩动枝杈接住了我。,才让我幸免于难。

这树也是任性,明明生了些许人智,成日里却只知道晒晒太阳,生根开花。

我觉得不行,他这么厉害,作为树都能长成最大的一棵,万不能埋没了。我决定要养他。用酒养,虽然我并没听说过用酒养树的,但是我也没听说过这么大的桃树啊。我自认十分有理,便大方至极地将余下的半壶酒尽数浇洒在地,半醉半醒地说:“阿荧,爹爹要去办正事,不能和你玩了,来,喝酒,日后爹爹再来看你。”便去下一处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