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虚躺在床上,唇抿着,而我成压制状态跨坐在他腰间。他看着我,眸光澈然,好似是我要轻薄于他。我自认荒唐,翻身下来,给自己胡乱擦了擦。
他毫无异色,拿过帕子涮洗,晾在一旁。走回床边抱臂站定,也不说话。
我投降认错:“我…不去了不去了。去一趟银子都没了,去不起去不起。”
墨虚不辨喜怒地看着我。突然俯身下来,我几乎以为他要吻我,他却利落地抽身而去。原来是越过我拿走床上的书。
我抓住机会,跟他讲起书的来历。没看到他虽是在听,眼神却直直盯着我张合的嘴唇。
那日后我便有意无意地和墨虚隔开些距离,他也有所察觉似的未曾抱着书来我屋里。
屋内骤然少了一个人,略有些不适。我就坐在他从前坐的地方,看着他留在这里的书。他翻过的书每一页都崭新如初,从书里看不出他的想法。也对,我看着他的眼睛也读不透他的心。
小孩子经过战事,看到温暖就不自觉地靠近。是我没有把握好分寸。他还小,什么都不懂,等我回到仙界,自然各走各的路。
我想通了,也不执着于此。恢复往日懒散,帮王老头找回来他走丢的侄子,驱散了城外吓人作乱的妖物。捧着瓜子坐在酒楼二层听戏。咿咿呀呀,唱尽世间百态。
在御娇楼中了迷药也只是一时不慎,一、时、不、慎。
我再一次走过那条街,我确实是忘了御娇楼在这条街。一见熟悉的装扮我掉头就走,却被几个人缠住,众目睽睽之下我只好缴械投降被拉进屋内。
这一次身上银两还在,我庆幸想到:还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