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心有恨意,便应当去向罪魁祸首寻仇。而不是只会隐在暗处耍些小伎俩,伤及无辜。你以为这天底下只有一个痴门吗?你当悲惨掠夺之事只发生在你一人身上吗?”

“个人有个人的命途,我本不该多加干预。但是思凡,你寄身风盐身上多年,竟没将其炼化,便是尚存一丝善念。你莫要被杀念蒙蔽了心。”

“你懂什么?”思凡气得险些仰倒,目眦欲裂。

风盐道:“多谢仙君指点。我会多多照看他的。”

“必要时,无需留手。”

“…嗯。会的。”

思凡听我们在此处论及他的生死,沉默不语,神情阴冷。

思凡曾试图夺舍于我,若说我对他有多少怜悯,确实是不存在的。但他与风盐二人再次结缘,若当真不能放下,风盐也少不了被牵连。

不再多言,我问道:“球球可还好?”

“那株绣球花?”

“是她。”那时只觉仙界尽是面目可憎的人物,连灵植都近乎萎谢了,当真是一无是处。便一气之下将她带到了人界,离仙界远远的。

风盐笑道:“她性子太娇,哭哭啼啼许多日,近年也愿意同其他人来往,常和周围花草嬉闹,挺快活的。”

我细细寻了半晌,总算在一处看到她,原是一早便察觉我来了,正躲着我呢。

见我发现她,球球理直气壮道:“红线!”

胆子倒是大了不少。我刚如此腹诽一句,她便委委屈屈地哭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将我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