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凌子昂离开宗门了。”

聂玄源手里捏着阳精石，看向掌事长老：“去哪儿了？”

“他跟着咱们派往无量山的弟子走的。”

聂玄源勐地握紧阳精石，深吸一口气：“随他去吧。”

“可是掌门，他现在修为已经化神中期了，不好管啊，万一跟咱们派过去的弟子冲突就不好了。”

“……”聂玄源沉吟一会儿：“你是不是也认为本座做错了？”

“这……”长老脑子一转，话锋就转：“阳精石这样的资源本就不多，凌子昂手上资源不缺，先顾着其他弟子也是应该的；再说，掌门又不是没给他分配资源，只是比其他人少一些，其实并没多大的问题。”

聂玄源看着掌事长老，慢慢道：“经历的多了，他就会理解本座了。”

“……”掌事长老不说话了，话说完了，也该走了。

大殿空落落的、聂玄源坐在上首，长叹一声，他对凌子昂的心情很复杂：

最初、他看不惯这个气运之子沉迷感情，为了一个双子耽误那么多时间，甚至胳膊都毁了一条，他恨铁不成钢，哪儿有气运之子把自己搞这么惨的；

之后十几年，他还算满意，也不觉得凌子昂对待苏琬然的做法有什么不好，甚至有些高兴，打算从天海秘境出来就重点培养这个进宗门好多年的气运之子；

再之后，极北一行，苏琬然几乎不出小空间，凌子昂的修为突飞勐进，可他还没高兴呢，事情急转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