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肆意这边还和赵王妃说着话,不想景祐帝身边的孙公公来了,说是皇伯父宣她进宫。
“大抵是因为昨日街上的事情,你照实说就是了。”赵王妃拍拍她的手。
崔肆意点头,随孙公公一同入宫。
待进了御书房,远远瞧着景祐帝像是在习字,面色平和,神色如常,似乎没有被昨日之事所扰,崔肆意稍稍心安,上前恭敬行礼道:“阮阮见过皇伯父。”
“阮阮不必多礼,过来看看朕的字写得如何?”
景祐帝停下手中的笔,主动让开,似乎真要让她品评。
崔肆意像模像样地走了过去,观摩一番后,认真道:“浑厚有力,刚劲挺拔,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就是阮阮再学一万年,也赶不上的,阮阮和皇伯父之间大概隔了一千个父王吧!”
恭维他,还不忘拉她父王做垫背。
景祐帝被这话逗得哈哈大笑,半晌后,才问起她昨日街上的事情。
崔肆意自然是将昨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再多的,她也不知道了。
景祐帝点点头,看来是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听京兆尹说,你和薛司业颇为相熟?”
崔肆意顿时在心里骂了丁老头一千遍,你说案情就说案情,你干嘛提人家私事?心里腹诽归腹诽,当下也只得低下头,掰了掰手指头道:“皇伯父不觉得薛司业长得很好看吗?”
景祐帝闻言轻笑:“如此,阮阮是看上薛司业了?薛司业好是好,只是勉儿怕是要伤心了……”
“皇伯父说什么呢?我与表哥只是兄妹之情。”
景祐帝口中的勉儿不是别人,正是崔肆意的姑母德平长公主与姑父渝国公的次子江勉。
“罢了罢了,还是阮阮的心意要紧,过两日,朕就为你和薛司业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