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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薛景恒吩咐丫鬟送医女出去,自己则向里间走了进去。

崔肆意坐在床边,眨眨眼睛道:“我就说没事的,对了,你要是再不出门,可要迟到了!”

薛景恒轻轻吁了一口气:“我知道,这就去。”

崔肆意蓦然站起,到外间的桌子上,随手拿起一个小包子,然后又折了回来,塞到他嘴里:“还没凉,吃完再去。”

薛景恒听话地将小包子嚼完,而后到前院的书房,换了干净的衣裳,这才向国子监走去。

“呦,薛大人在国子监任职两年,还是第一次迟到!”

“不过,薛大人刚刚成婚,我们也不是不能理解!”

“薛大人脸皮薄,你们快少说两句吧!”

不出所料,薛景恒刚刚走进国子监的堂屋,就遭到了众人的调侃。

薛景恒略带歉意地看向王祭酒:“下官家里临时有点儿事,一时没注意来晚了。”

王祭酒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无妨,以往每次都是薛大人来得最早,现在偶尔迟到个一次半次,也不要紧。”

见王祭酒没有放在心上,薛景恒和各位同僚简单见过礼后,就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伸手拿起桌角的书卷,开始了一天的公务。

国子监里,薛景恒在辛勤办公,玉泉寺里,沈融谦却在悠闲喝茶。

只因从前教授沈融谦棋艺策论的范悬范先生上京了,沈融谦特意向礼部告了假,上门看望范先生。

范悬与玉泉寺的了无大师是知己好友,此次上京,就是在玉泉寺落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