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二垂下眸子:“没有人指使奴才。”
薛景恒扯了扯唇角:“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还有你送到乡下的夫人已经被竹叶接回来了,你若还是不说实话,我让你夫人有钱也看不了病。”
府里的人是素知二公子脾性的,平常看着是好,可若真发了怒,就是老爷和夫人来了,也未必拦得住。
啪嗒——
一张平安符落在地上,正是彭二上个月为素娘求的。
心理防线瞬间崩塌,他以额触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请二公子放过我夫人,我什么都愿意说,是表小姐指使我这么干的,表小姐嫉恨郡主,让奴才提前一晚将湖离草加进草料里,还说只要我一人承担下来此事,她就会给我夫人看病的银子。”
“我夫人病重,我自己的月钱又不多,为了给夫人看病才这么干的,我知道我对不住二公子和郡主,甘愿以死谢罪,只求二公子不要为难我夫人,她身子不好,她什么都不知道。”
崔肆意唇间蹦出三个字:“赵零露?”
彭二忙不迭地点头:“就是赵小姐。”
赵零露!
怪不得刚才薛景恒说周氏一会儿肯定要过来,若是个寻常的丫鬟小厮,他们自己处置了,再和周氏说一声就是了,可若是赵零露,这就不是他们能绕过周氏随意处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