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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肆意像往常一样备好晚膳,以手托腮,等薛景恒回来。

芸豆打帘儿进来:“郡主,听前院的小厮说大人已经回来了,现下在书房,不过竹叶说大人似乎有公事要办,让您自己先吃。”

崔肆意皱着眉动了筷子,闷声道:“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月亮高悬,天渐渐黑透了。

崔肆意看了一眼沙漏,已经快过了戌时,薛景恒却还没有回来。

难道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不对啊,父王前两日还说和皇伯父一块下棋来着,而且就算出了什么事,薛景恒也不至于不和她说一声啊!

崔肆意直觉这事一定和她有关,从床上下来,准备去书房找他问个清楚。

没想到薛景恒倏然抬脚进了门。

崔肆意眼神关切:“可是出了什么事?”

薛景恒的脸色略显疲惫:“无事。”

然后将外袍脱下,放到床前的架子上,唤人送了热水,进了里间沐浴。

崔肆意蹙眉,抬头见架子上外袍的袖袋里冒出一个纸角,正冲着她这个方向。

里面的水流声哗啦作响,她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纸抽了出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气得她五脏六腑都疼。

赵零露的心思还真是歹毒,就是关在浮安寺里,也不忘离间她和薛景恒,不过也确实聪慧,只根据几个细枝末节,就能猜出她有梦境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