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了她,没有丝毫手下败将的尴尬,反而笑的有些开怀:“许久未见赵将军,赵将军依旧风采不减,明艳动人。”
“这样好听的话,留着以后每年到南渊朝拜时说,我会更爱听,”赵明锦银枪一指,“赶紧打,本将赶着回营吃午饭。”
“赵……”
懒得听他废话,赵明锦双手执银枪,枪头径直刺来,攻势凌厉,直击要害。
阿穆达不敢大意,当即肃了神色,提刀全心应战。
赵明锦与他交战三载,虽不是每战都对得上,但三年来这厮的武功进益确实让她有些吃惊。
不愧是得高人指点,当年一枪就被她挑到马下的人,如今竟能在她枪下走上三十多招。
且颇游刃有余。
她嘴角一勾,也不急着取胜,连出枪的速度都慢了下来,每每阿穆达想压制下她,用自己的刀锋将攻势挑起来,逼出她战场上惯常的速战速决,却偏偏不能如愿。
“阿穆达,”甚至还可以分心闲聊,“你这刀法技巧有余,火候不足,还得……”
她话音陡然一顿,银枪在空中挥过,携了灼灼日光与凛冽杀气而来,势不可挡。
阿穆达一惊,下意识抬刀格挡,却不想方才还如斩铁削泥的利器,在她手中又如龙蛇蜿蜒,轻巧绕过他的刀刃,从下不过微微一挑,兵刃相接,他虎口一麻,刀柄脱手而出。
铿地一声,直扎向地面,入土半寸有余。
颈间一凉,他微微垂眸,只见枪上红缨如血,肆意飘扬。
“再练练。”
赵明锦把话补全了。
阿穆达怔愣片刻,倏尔笑了起来:“即便他日本王将刀练好,与本王对战之人,怕也不再是赵将军了。赵将军今次回朝,便如那飞鸟回笼,不过是旁人豢养的一只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