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石生的样子,真是个武艺高强的,你们说,”黄怀安凑近他们一些,小声道,“是她功夫厉害,还是胜宁将军功夫厉害?”
提及赵明锦,向来话不多的刘柏蓦地出声,似是想都没想便开了口:“自然是胜宁将军。”
“你怎么这么确定。”
“我、我……”刘柏轻咳一声,扭头看向一旁,“胜宁将军常年带兵驻守边关,与北泽大小战事打了无数,是在刀光剑影中练就出的真本事。至于石生,旁的不说,必然没有胜宁将军身上杀伐果断的气势。”
听他滔滔不绝地说了这么多,黄怀安与段希文对视了一眼,了然一笑:“你不会是对胜宁将军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罢!别痴心妄想了,胜宁将军早三年前就已嫁与闲王为妃。觊觎王妃娘娘,你是活腻了。”
刘柏脸上一热:“非礼勿言,你们莫要胡说,而且闲王爷……”他声音一顿,才接着道,“配不上胜宁将军。”
“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你都敢说,小心被别人听去,毁了前程!”
“我为何不敢说,胜宁将军为人坦荡,行事光明磊落,而闲王爷如今看着是温润雅正,光风霁月,可你们忘了,定乾三年是谁执剑血洗朝堂,当年四相辅政又因何只剩下如今的左右二丞?”
赵明锦并不想偷听,实在是这三人的议论声太大了些,顺着风丝便飘进了她的耳中。
她急着找叶濯,根本不想理会他们,没成想却被刘柏最后的这句话绊住了脚步。
定乾三年与乾元元年,向来朝堂有大事发生,才会更改年号。
她到长安城时,年号早已改了,京城坊间没人议论过刘柏口中的事,她踏足朝堂时,也不曾听任何一个官员提起过。
黄怀安与段希文没再接话,刘柏也不想再多说,只是道:“那般心狠手辣,冰冷无情之人,怎可能配得上胜宁将军。”
话音方落,赵明锦只觉眼角处有人影一闪而过,她下意识转头望去,只看到叶濯挺拔如松柏、落寞如天色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前方拐角处。
她没敢耽搁,抬脚就追了过去,可叶濯就如同平地消失了一般,怎么也找不见了。
该不会是听到旁人这么说他,伤心到躲去哪个无人的角落独自难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