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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又不是你们自己准备的,而且你是个聪明人,就算真存了什么坏心思,也不会当着我的面做,”她声音一顿,“方才在山上斥了你一句,是我不对,莫见怪。”

“本就是学生没有及时发现,先生不必如此。”

他垂眸,掩下眼中神色,回忆片刻后,将山上的事说与了赵明锦听。

学生们在拿到弓箭后,都曾一一检查过,刘柏也一样,不过在检查时并未发现箭矢的异样。

后来一行人前往考核场地,在近山腰处休整了半炷香。

刘柏记得,那时他与黄怀安、段希文坐在一起,箭篓曾卸下来过,考核开始时又重新背上。

“你的意思是,你背的箭篓是黄怀安或者是段希文的?”

刘柏摇头:“是黄怀安的,他的箭篓放在最下面,箭羽上沾了泥土和草屑,考核开始之前,我还在箭羽上一一掸过。”

以黄怀安与向学监的关系,是他的可能性确实极大,不过仅听刘柏的一面之词,不可妄下论断。

赵明锦沉默,他们在武举课业考核上做手脚,若当真有学生出了事,她自是逃不开责罚,但向学监与秦学正也脱不了干系,这么做……

“先生,学生还有一事,”刘柏说这句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在山上意图用暗器伤害先生的人,我见过。”

她一怔:“你见过他?”

一个是南渊岳山书院的学生,一个是北泽皇子阿穆达的手下,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见过,赵明锦一点儿都不信。

“是,暗器伤了行之兄时,那人似想确认是否伤到先生,就从树后站了出来。当时学生虽手足无措,却也恰好看清了他的模样。那人覆了面纱,样貌看不清,但他诡谲又满是杀气的眼,学生不会认错。”

刘柏神色语气极尽认真:“那个人,就是数月前府衙周大人请来,去后山做法事驱鬼的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