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的手拉下来,放在手里捏来捏去:“不过再说一次,听着也还是很好听。”
“以后,我每日都说给你听。”
“倒也不用每日,”她歪头想了想,“每隔一日。”
“好。”
从皇城山回去后,京城里断断续续下起了秋雨,天整日里灰沉沉乌蒙蒙的。
武试的一应考题赵明锦已与兵部商议过了,只等着那日到来。
三日后,天色终于放晴,还落了霜下来,将落未落的叶子被镀上了一层白。踏出房门,轻轻呵气,唇边立时荡开一片氤氲白雾来。
赵明锦在院子里练枪法,叶濯拿了披风站在廊下,眉眼含笑地看着她。
景毅从清石轩外跑了进来,见赵明锦枪法凌厉,枪势磅礴,忍不住赞了一声。
小心翼翼地沿着墙边走到叶濯身侧,他躬身将东西呈上:“王爷,方才宫中派人过来,递来一份折子,另兄长与小四传了书信回来。”
叶濯将视线从赵明锦身上移开,落在景毅捧着的东西上,他抬手,没理会那折子,先将书信拿过来看。
信上只有寥寥六个字,却让他的眸光一凝。
幽州宅邸已空。
赵明锦枪势一收,收手回握,枪杆落地叮地一声脆响,将叶濯的思绪拉了回来。
在她回身时,他已将信收入了怀中。
“方才听你们提到顾云白和赵小四,他们两个去哪儿了?”
叶濯没答,只是弯了唇角,也不怕委屈了那一身锦衣,抬袖擦着她额上的汗,又将手中披风仔细披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