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达果真是长进了,没一再强调确认,也没被她的掩饰蒙蔽,而是径直按照早已设定好的继续说着。
“这人还让我捎一句口信与将军,”他一字一顿地道,“莫要相信闲王。”
呵。
“且不说那字条是谁写的,就说捎的这句话,”赵明锦双臂环胸,如同看傻子一般看他,“不信闲王,难道信你?一个拿张字条准备威胁我的人?”
“你若愿相信小王,小王自是荣幸之至,总之好心提点将军一句,”阿穆达抱着挑拨离间的目的不放松,“这南渊的天下,皇上守得、太后守得,甚至你也守得。唯独闲王,他没有任何理由去守,而且……他也不会守。”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再者,叶濯守不守南渊,与他有半吊钱干系?况且叶濯一人,可抵千军万马,若南渊没了叶濯,阿穆达这厮恐怕早暗搓搓的放炮仗庆祝了,还会“好心”的提醒她做提防?
自己傻就罢了,以为旁人都如他一般傻可就不对了。
赵明锦决定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挑拨离间。
她勾起一侧唇角,笑的有些邪气:“这些话,是有人教你说的罢,若我没猜错,这个人是……”声音一顿,唇齿将那两个字咬的既重又清晰,“冯检。”
阿穆达结结实实地愣住。
果然是他。
其实,若阿穆达颠倒了这些话与拿出字条的顺序,她还不能这么快猜出来,毕竟之前叶濯同她说起当年之事时,她还琢磨着幽州不是什么好地方,那冯检估摸着早死了。
如今前有师父的字条,后有他的挑拨离间,她便不得不往冯检身上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