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页

直到那时赵明锦才发觉,如玉果真是有经验的过来人,她说得都对!

四肢百骸如同被人生生敲碎了一般的疼,剧痛袭来时,支撑她不能放弃的除了孩子,还有床前紧紧握着她手的人。

每每在她痛的要晕过去时,是叶濯一遍遍地在唤她的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婴孩响亮的啼哭声终于结束了这一切。

“阿锦,”叶濯起身坐到了她身边,抬袖擦着她额上的汗,“阿锦……”

“生……孩子,也不是那么难嘛,”她怕叶濯担心,强打起精神,安慰了他一句,又费力地挑开眼皮,结果被吓了一跳,“你……我都没哭,你哭什么,你别哭啊……”

赵明锦发誓,她当真看到叶濯哭了,眼眶微红,眸底还有水汽弥散,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叶濯敛了眉眼,俯身轻轻地抱住她,许久才用尚算平稳的语气同她道:“阿锦,往日为夫说的都是玩笑话,以后我们再也不生了。”

“……”

(三)

叶锦殊五岁时,他们一家三口去了北方五城。

五载已过,酒楼内的说书先生偶尔还会讲起当年旧事。

正讲到闲王与胜宁将军潜入北泽军营诛杀叛臣,叶锦殊偏头同叶濯道:“爹爹,殊儿想吃糖葫芦。”

话音落后,他习惯性地等着爹爹问娘亲。

“阿锦可想吃?”

“娘亲……”

向来只有娘亲答想吃,爹爹才会去买来,他只得朝娘亲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