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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盖着轻软的朱红锦被,?繁花似锦的纹样,用暗一度的金银绣线压着,?便是在黯淡的烛火中,?都闪着光华。

秦缘圆偏头,睁着混沌的病眼,?打量着这陌生的环境。

透过低垂的纱帐珠帘,?秦缘圆只觉得这房屋宽敞高深,?连房梁上都雕刻着精细的纹样。

这究竟是哪里,怎得如此华美?

秦缘圆扶着脑袋坐起来,想要寻些蛛丝马迹,却发现自己身上仍是十分疲软,?缓慢挪腾都会引发残存的痛,?而她呼吸热烫,显然是仍发着热,全身的关节也都酸疼无力。

这次发作的后遗症仿佛分外严重。

连吞咽都疼得仿佛刀割,?她强压着不适,想要够到床边上小柜的茶壶,但手腕一软,?那壶水便跌在厚重的地衣上,沉沉的一声闷响,?将地衣从朱红染成赤赭。

铜壶保温,?水犹沸腾,洒出几滴浇在秦缘圆手背上,灼红了一片。

但几乎顷刻之间,?房门便被推开,来人是今日所见的女官,鎏婳。

鎏婳装束未变,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秀目含忧道:“好孩子,你终于醒了。”

她握着秦缘圆发红的手,轻吹了几下,柔声道:“哎呀,怨我,也没留个人找看你,定是渴了吧?”

怎么,这皇后宫中的女官,这么亲善的么?

秦缘圆讷然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