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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迦这才惶然将手臂拿开,珍重的、缓慢地将秦缘圆半抱着起来,长臂紧紧将她环绕在胸口。

他凤眸一眨,眼泪又落了下来。

这是他的执念,他遍寻人间而获的珍宝,他失而复得的宝贝。

秦缘圆感受到头顶的湿意,她疑惑着抬头去看,却发现郎君漂亮的凤眼中蓄满了泪水。

她伸手去抚摸玄迦仍带着泪痕的脸,心疼道:“怎么哭了呀?”

玄迦蹭在她颈窝上:“无事,你醒了,开心罢了。”

秦缘圆被他简单的两句话,说得心头又酸又涩,眼泪便也落了下来,她靠在他胸口,听见他的心跳仍是不同寻常的快速,一下一下地抚摸安慰:“很想你。”

玄迦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怪。”

“怪不曾保护好你,怪累得你受伤,累得你怀孕,累得你受了罪过。”

“缘圆,对不起。”

秦缘圆本来酸涩的心情一转,竟觉得玄迦一连串的道歉有些好笑。

她扯了扯郎君这几个月又生长了许多的头发:“怪你什么呀?”

“毒是娘胎里带的,孩子也不是你强迫的。”

秦缘圆拉着玄迦的手,轻轻将他的衣袖掀开,露出了郎君修长的手。

他肤白如玉,骨肉匀停,连手骨都生得十分好看,偏这样玉骨白璧似的手腕上,横着深深浅浅的伤口。

她寻药未果多时,稍有不适,玄迦便会放血喂她,及至后来,她回宫后身子渐渐虚弱,那毒性之力显露出来时,玄迦常是旧伤未好,便添新伤,所以手上皆是伤口。

秦缘圆在伤疤上轻轻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