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理解的点点头,拿回来,把那片金子,捻得更薄,撕下更一小一块。
这样小一点,放在掌心里,都担心不小心从指缝漏出去,老婆婆捧着薄薄金片发愣。
段誉把篮子跨在手腕上,从里面拿出一颗来,两个手指轻轻一掰,将之捏开。
缝隙里窜出一股白雾,栗子香甜的味道,更加浓郁的撒发出来。
段誉手下巧劲一动,将栗子弹起来,仰头张嘴——
黑暗的夜色中,一点银光,从段誉上方一闪而过,她嘴还张着,栗子就已经被什么东西击中,滚落到地上。
不是,她不就想耍帅吃个栗子吗?
街道上出现了一顶轿子。
抬轿子的是,四个容貌清秀的少年。
轿帘低垂下来,里面一丝光也不透出来
“公孙大娘,”段誉未见轿中人,先听到对方的声音,“熊姥姥、女屠户、桃花蜂你们红鞋子四处作案,至今无故杀害四百七十二口,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那声音的音色,十分动人,然而语气却冷得像北极的坚冰,冻得段誉一个激灵。
若说王宴瑜的冰,尚可融化,那么这个声音冰,已经冷透骨髓里,又从骨髓里冻封起来,哪怕有人拿铁锤铁锥去打,都未必能敲得一下一点碎屑。
段誉望了望臂弯里的篮子,又望了望站在眼前的老婆婆,望望老婆婆,又望望篮子。
老婆婆陡然直起腰来,高了一大截,她仍然满脸笑容可掬,“无情大捕头,不喜欢吃糖炒栗子?但又何必不让人家小姑娘吃?”她转过头来看向段誉,“多可惜的糖炒栗子啊,是不是?”
说话间,两把短剑忽然出现在她手里,两把剑上系着很漂亮的五彩绸带。
她不攻击无情,却一剑向段誉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