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依旧与江玄年共乘一马的郝红娘,都察觉到了江玄年情绪的不对。
“红娘,你看这栋破房子,像不像一张又哭又笑的滑稽傻脸?”
江玄年回过神来,他微笑着反问道。
“师父你一说,好像还真是。”郝红娘被带偏了:“那些窗户和门,合起来瞧还真有点像个笑到哭出眼泪的人脸……”
江玄年越发喜欢郝红娘这个新徒儿了,于是笑容更盛:“你说,师父我替天行道,把这滑稽脸破房子烧了怎么样?”
“师父你别开玩笑了。”郝红娘不信:“你是个好人,才不会干这种坏人才会做的事情。”
得,好人卡x1。
“红娘你错了。”江玄年收起了笑脸,他十分认真的对郝红娘说:“记住,你师父我不是好人,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将来,估计也不会是。”
郝红娘却不盲从不盲信:“不,师父你就是好人!”
大红马喷了个响鼻以示附和——小娘们你说对了,我这新主人必须是个好人啊!不然,你怕是早就和我一样,被他给骑了!
江玄年踹了大红马一脚。
孽畜,别以为贫道听不出来你什么意思。
大红马拔脚就跑,奔过泥泞的村道,转眼就将那像张滑稽蠢脸的关家祠堂甩在了马屁股之后。
江玄年终究没有勒马,去再烧一次关家祠堂。
也许,郝红娘说得对。
有聚居在祠堂周遭的村民,听到马蹄声出来瞧动静,看到与郝红娘共乘一马的江玄年,男人们都挺羡慕的,女人们……也挺羡慕的。
在江玄年的微调控制下,大红马跑入了尚未被开发的深山老林,并在一处形似高高昂起脑袋的巨型鳄鱼化石旁停住。
“这是鳄王石。在鹿鸣村的传说里,它本是一条凶恶的鳄鱼妖王,后来被过路仙人斩杀,死后化成了石头。这块石头很硬,刀劈不破斧凿不开,也没有灵气或者妖气残留,就是块毫无价值的破石头,没人喜欢没人在意。”
江玄年跳下大红马,走到鳄王石肚子中间出,在几块鳄鱼甲片上进行了依次敲击。
咯啦——
一扇石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