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她总觉得姜靳北离开前的话意有所指。
冯琳琳同样松了口气,又开始嫌弃自己亲妈这上不得台面的模样。
“妈,你有必要那么怂吗?你既没让小哑巴缺吃的少穿的,又没虐待她,有这杞人忧天的功夫,还不如帮我把要带去补习班的东西都整理好呢。”
冯琳琳撇撇嘴,她无法理解冯妈的六神无主,对她的顾虑也不以为意。
不过就是同学说了些闲话没有及时阻止嘛,又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
冯妈脑子里出现两个小人打架,一个附和闺女的说法,认为自己草木皆兵;一个则坚定最坏的结果,应该早做打算。
她是见识过姜靳北心狠手辣的一面的,心里始终不踏实。
冯琳琳出门后,冯妈所有的忐忑不安都在工作中化为实质。
先是洗碗时被热水烫伤手,再是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碎裂的杯子割出血,又是脚趾误踢到洗手台下的隔板
倒霉事情接踵而至,冯妈开始胡思乱想,怀疑这是否是种心理暗示,就像几年前那样?
冯妈已经无暇思考这些是否因为她精神不集中导致,脑子在飞速运转下难得清晰地捋出了接下来应该做的事情,她得先把钱转走,有备无患。
这些年,冯妈存下不少积蓄,其中,有冯琳琳赚的,也有从生活费里克扣出来的,当然,后者占比更多。
思及此,冯妈心虚得无与伦比。
就在这时,经常组织出门的阔太朋友打来电话,邀请她去看画展。
冯妈欣赏不来那玩意儿,下意识就要拒绝,但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出门的好借口呢,她鬼使神差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