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措地眨了眨眼,听到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小歌?”
戚寒正站在楼梯口望着他,眼睛是红的,瞳孔瞪得很大。
幻觉又来了,傅歌想。
他这次聪明地选择了无视,拖着身子一步步往楼上走,经过戚寒身边时被拽住了,幻觉先生问他:“为什么不把脚抬起来?”
傅歌呆了呆,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脚下,才发觉自己这一路双脚始终淌着地面,抬不起来似的。
他动了动,也确实是抬不起来。
“太重了。”傅歌说。
幻觉先生问:“为什么会重?”
傅歌歪着头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你知道的,仔细想一想。”
傅歌脑袋里闪过了一些画面,身上突然泛起火辣辣的疼痛,连同脚踝。
“脚上好像绑了东西”
“什么东西?”
傅歌抬起眼:“铁链,很粗的铁链。”
“能帮我打开吗,我不会再跑了。”他不住抖动的嘴唇干裂到泛白,像是曾几何时把这句话哀求过无数遍:“你不是最喜欢我的脚踝吗,它被勒出血了。”
眼泪一串串滑下来,傅歌撇着唇:“我太疼了”
可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