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
“我、我能不去吗,我这样太丑了,会丢您的脸。”
“不丑,”戚寒捋过他的发梢,“很漂亮。”
只是这两个字,让傅歌刚唤醒几分的生命力瞬间坍塌,饱满起来的细胞像是滴了盐水一般,骤然紧缩。
他呆愣愣地看着地面,嘴里喃喃着“漂亮”,最后轻笑一声,就像和所有的一切都妥协了。
“好啊,我陪您去”
戚寒不明白他前后的转变为什么如此之大,直到聚会当天。
酒过三巡,他因为一个电话离席,拜托身旁的朋友帮忙照顾傅歌。
前脚走出门,刚把电话接起来,包厢里就传来朋友的大喊,戚寒快步回去,打开门就看到傅歌脱光了衣服,强行伏在朋友身上,像是被逼卖/身的妓/子。
“卧槽戚哥,这可不赖我啊!您前脚走他后脚就扑过来了!”朋友挣扎着大叫,视傅歌如洪水猛兽,“怎么回事啊这,我可是清白之身,洗脚都不洗荤的!”
戚寒第一时间脱下大衣给傅歌罩上,让所有人都出去,压着气问他:“你在干什么呢,嗯?”
他掐着傅歌的脸,不知道愤怒和心疼哪个更多,“你这五年到底做了什么?你和我重逢之前都是靠这个为生的?傅歌!你他妈需要自轻自贱到这个地步?!”
然而面前的人却眼神空洞,呆呆地望着他,“你让我陪你应酬、帮你照顾,我以为是和以前一样陪他们玩,高兴了就签你的合同对不起,我搞砸了”
只这一句,戚寒如遭雷击。
他终于知道了傅歌为什么听到“应酬”会那么害怕,为什么被夸“漂亮”会心如死灰,因为在他仅有的记忆里,他曾经被噩梦里那个男人当成陪客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