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日医务室没开门,将就一下吧。”
他把傅歌一路抱到水池旁,用凉水打湿他的额头,然后仔仔细细地洗干净自己的手。
“巧克力能吃吗?”
“什么?”
话音刚落一块打开的巧克力就抵在了嘴边,戚寒托着包装纸喂他,“吃吧。”
傅歌呆住,红晕像过敏似的蔓延全身,“谢、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你手上都是颜料。”戚寒躲开他的手。
“好的。”他尴尬地蜷起手指,就着他的手吃起来。
夏天温度高,巧克力化成薄薄一层黏在包装纸上,傅歌只能边吮边吃,简直就像隔着一层薄膜在吮吸戚寒的手指。
“老实点儿吃。”戚寒故作镇定说。
“唔?”他疑惑地眨眨眼,乖乖道:“老实的。”
吃到最后一个边时巧克力已经融化成酱,湿塌塌地顺着包装纸往下淌,傅歌怕弄脏他的手赶紧伸舌去舔,结果就是最后一滴滑进指缝,他的舌尖同时吮上戚寒的指节。
触电一般手指猛地缩回,包装纸落在地上。
两人仓惶地对上眼,一个羞赧,一个羞愤,心中皆是兵荒马乱。
戚寒抓了下头发,落荒而逃。
傅歌躲在墙边,看着他风风火火地冲进场内,然后把第一颗球精准地投进了对方的框里。
中场休息结束,一簇山楂花落满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