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囚禁折磨和父亲惨死给戚寒的身体、心灵都留下了巨大创伤。
他在国外治疗一年多才勉强恢复成“人样”,但对疼痛的感知能力却大幅减弱,共情能力低下,喜怒哀乐迟钝,同时频繁紊乱的易感期和对针剂的恐惧也将伴他终生。
十四岁那场突如其来的噩梦,夺走了这个男孩儿仅剩的亲人,和他本应快乐无忧的小半生。
很多人都知道戚会长作为一个3s级高阶alpha却对抑制剂过敏,却没人知道过敏的原因,因为那支药剂是在他身上一针一针试出来的。
从那之后,除了追查凶手,戚寒的生活再没了别的意义,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闭上眼就是噩梦,醒过来也没有多光明。
直到遇到傅歌。
温柔又漂亮的小画家,没人会不喜欢。
水池边的匆匆邂逅,让戚寒出事后第一次强烈地感受到除了绝望以外的情绪。
酥酥麻麻,满心喧哗。
傅歌小心翼翼、温柔热烈,又充满无数或可爱或笨拙的小心思。他会窝在一个不打眼的角落里画戚寒一下午,从操场人来人往画到只剩他们两个人。
除了初遇那次,两人再没说过其他的话,一个打球一个画画,等夕阳的余晖被吞噬殆尽,再一前一后地走回宿舍楼。
这是他们之间最舒服的状态,隔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盛着一篮不多不少的暧昧,没有什么直白露骨的情话,有的只是两颗青涩的心在慢慢靠近。
傅歌就像从树梢打下来的斑驳光影一般,悄无声息地照进了戚寒的生命,把他从噩梦里拖出来,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