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心软……”戚寒苦笑着看向他,“很抱歉,十七岁到二十三岁,哥哥最好的几年都被我耽误了,如果没有我,能不能过的好些呢?”
他不知道答案,只能颤抖着抬起手,最后再刮了刮爱人的鼻尖。
“动手吧,后续所有事都交给陈行,不会有人怀疑到你身上,从今以后,我的小歌要好好活着,平平安安。”
好好活着……
这四个字像一把刀一样砍在了傅歌心口。
他要怎么好好活着呢?
生活于他来说就是无数噩梦拼接成的布袋戏,他甚至连闭上眼都不敢了。
模糊的视野逐渐溶成几道光晕,被幻觉割裂过太多次的脑袋再次混乱起来。
“抱歉……原来我的七年,在你心里也就只值一句抱歉,是吗?你一句对不起,一句童年凄惨,就能揭过亲手做的所有事。”
他嗤笑着,握着美工刀的手痉挛发颤,眼眶里的水无知无觉地往下滚,“戚寒,我在你、在你们眼里,就这么下贱。”
“不是,哥哥……”戚寒不住摇头,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却又脱力跌倒,只能狼狈地撑着床板。
“不是吗?可他们都这样说……”
傅歌的视线被泪水模糊,混浊的眼睛里茫然一片,再一次陷入了痛苦的囹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