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歌说:“阿寒,我讨厌发情,因为我没有抑制剂用,也没钱预约隔离室。”
他像是精神分裂了一样,清醒时恨不得把戚寒千刀万剐,糊涂了又满脑子都是与小熊先生有关的幻觉。
“医生说去隔离室能让我好受一些,但预约一次要三千块,我就在街上努力给游客画画,但我画的不好。”
傅歌愣了一下,好像幻觉中的人问他为什么画不好,小beta想了良久,说:“画了会被烧掉,不敢画了。”
隔离室外的戚寒僵立原地,胸腔闷痛得厉害。
傅歌则继续分享着他唯一一次“享受”隔离室的经历。
“我画了很久才攒够钱,又摇了半个月的号,医生分给我一间很小的房间,在楼道尽头,里面很黑,但很有安全感,我第一次觉得,发情期也不是那么可怕。”
话音一转,他眼尾又垂了下去,“但我没有用到那间隔离室。”
戚寒一颗心都跟着揪了起来,明知道对方听不到还是下意识问:“为什么没用到?”
傅歌说:“因为隔壁的alpha说beta发情很奇怪,怕我会骚扰他的爱人,就用钱把我的名额黑掉了。”
他嗫嚅着扁起嘴,即便过了很多年还是忘不了当时的委屈,“我知道beta发情很奇怪,我也不想的,我发誓我不会影响他们,凭什么把我赶出去啊……那是我好不容易约到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又细又轻的哭腔,像随时会断气一样,戚寒贴着玻璃紧闭上眼,喉咙里压着抽噎。
幻觉里的人好像哄了他,小beta又笑起来,“不过我那天很幸运,用到了最好的隔离室,因为一个oga发情提前结束,他把房间留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