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嚎叫着冲过来,男人被保镖制服,傅歌脚步顿住,呆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呼吸一窒,僵住了。
戚寒被人翻了过来,嘴里一股股往外吐血,他的眼神已经无法对焦了,却还在努力搜寻傅歌,喉咙里发出一些破碎的音节:“哥……小…小歌……”
陈行发狂地骂了声操,转头湿红的眼睛看向傅歌:“你过来,你过来看看他!他在叫你!”
傅歌浑身发抖,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陈行快疯了,“你他妈就这么狠……你怎么能这么狠!你该护着的是谁啊?你该心疼的是谁啊!你以为你一直以来用的是谁的信息素啊!”
他抖着手拨下戚寒的高领毛衣,揭开后颈上被血殷湿的纱布,alpha的腺体已经溃烂化脓,干瘪的仿佛附在皮肤上的烂疮。
傅歌不敢置信地张着嘴巴,停止了呼吸。
陈行最后一次祈求他:“三十三管信息素,他把腺体都抽烂了,我求你来看他一眼,行吗?”
“别逼他了……”躺在血泊里的alpha半阖着眼,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
他不断淌血的手从口袋里拎出一张对折的纸,陈行连忙帮他打开。
是那张被撕成两半的小熊。
“我……我知道你不会再画给我了……这是最后一张……”他手肘撑着草坪举起那张画,和傅歌说:“能…能黏好的……哥别生我气……”
时间和生命一起流逝,傅歌始终没有朝他走近半步,戚寒艰难地勾着唇角,朝他笑了笑,胳膊终于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