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座爱撒娇的大男孩儿在课间转过头来央求他:“哥,今晚看完电影,你得让我亲一口,我伸下舌头,可以吗?”
傅歌如果害羞不理他就一直问,严词拒绝他就立刻变成下垂狗狗眼,由下往上看着他的眼睛,超级小声地说:“那我不伸舌头了,好不好?”
没人能拒绝一只一米九二的纯情大狗狗在自己面前摇尾巴,傅歌忘记当时有没有答应了。
他只记得那天晚上戚寒说自己得了不亲就会死的病,叼着他的唇舌没命地啃,完事之后小beta的嘴唇连带下巴全肿了,像只倒霉透顶的蜜蜂小狗。
十八岁,傅歌还没有开发出拒绝戚寒的功能。
“在想什么?”戚寒提高一些音量,又凑近问,“是不是闻着这个药不舒服了?”
医生给他用的药水味道有些重,他怕傅歌受不了。
小beta摇摇头,说:“还好。”
戚寒放下心,眼神扫下去,突然说:“伸手。”
“嗯?”傅歌边疑惑边呆呆照做,两只手投降似的举起来。
戚寒轻勾起唇,帮他把袖子上的草屑摘掉,嗓音又哑又柔,和平时的冷酷样简直判若两人:“跑哪儿玩去了,衣服上还沾着草。”
“沾了草……”傅歌喃喃着低下头,顺着他的视线去看,不仅看到了草屑,还有手指上的颜料,窘迫地耸了耸鼻尖:“出去画画了,没在哪儿,就花园里。”
戚寒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嗯”,像是在笑,“还和小时候一样,画上画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弄的到处都是,转身,我看看后面。”
他这样好像打理鬼混回来的小孩儿的家长,言语动作间都透着再自然不过的疼宠。
两个小护士躲在后面偷笑,看了两人好几眼,医生也一副过来人的表情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