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你来。”陈行把他拉到房间,神神秘秘地说:“戚叔的通稿和受捐助人感谢信,我们一共找了三十家媒体发布,但我发现在我们发布前几分钟,有另外十五家媒体先一步发了通稿,内容还不一样,并且在我们发后他们又立刻撤掉了。”
戚寒敛起眉:“名单有吗?”
“有。”陈行拿出手机给他看,说:“我查过了,都是近几年兴起的小报,背景挺干净。”
他摸了摸鼻子,咂了一声,“真是奇了怪了,为啥会有人和我们做同样的事啊,要不是正好就比我们早几分钟我还发现不了,他们的目的是啥?宣传正能量?不能吧,这明显有组织啊,要不我再去查查?”
“不用。”戚寒注视着名单上一家叫“雪萤蝉声”的媒体,这四个字是傅歌高三时为自己的画作取的名字。
“我知道是谁了。”
“哈?你又知道了?谁啊?”
戚寒艰难地动了动唇,“一个……老朋友。”
显然傅歌也知道腺体买卖一旦曝光,毁掉的不仅是戚寒,他已逝的父亲同样会受到影响,所以小beta才准备了这么一手,预备先把戚迹摘出去。
他还和以前一样,爱憎分明却不丧心病狂,不会因为自己的仇怨连累旁人,处心积虑毁掉戚寒的同时又会小心谨慎地保住他父亲的清誉。
准备了三年的计划一旦启动,戚寒就是他唯一且势在必得的猎杀目标。
周三,戚家惨案被挖了出来,轰炸商圈。
九年前幸存的小孩儿如今成了商会会长,无数媒体把它当做重磅新闻大肆报道。
一天不到,京城的男女老少全都知道了戚寒悲惨的身世,就连医院里最厌恶他的那个小护士都忍不住对他报以同情。
不管戚寒走到哪儿都有人用探究的目光望着他,他们或好奇或唏嘘地小声谈论当年的细节,这些声音如同穿进耳道的毒虫,钻进他的脑袋,把尘封已久的噩梦拖出来循环播放。
半小时不到的一场午睡,戚寒的衬衫已被冷汗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