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一个人快要撑不下去了。
这里到处都是他和戚寒相爱过的影子,他刻骨铭心地记得两人相处的每一个细节,也知道在不久之后自己就要被推进万劫不复的地狱里。
回忆如闸刀,理塘就是他的刑场。
相爱的八个月有多甜蜜,行刑的十四天就有多痛苦。
“我在……伤害他。”傅歌说。
女孩儿有点懵,只说:“他看起来好像很疼。”
傅歌别过头,“对。”
他太清楚刚才的误会对戚寒来说有多疼了,锥心剜骨都不为过。
女孩儿突然问:“那你疼吗?”
傅歌望着窗外良久,倏地苦笑了一声,“疼啊……”
戚寒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整理好情绪,出门和他们会和,到达格聂之眼已经是早上九点。
格聂神山海拔4500米的地方,有一个直径几十米的水塘,仿佛天神滴落在地球上的眼泪一般透彻神秘,这就是格聂之眼,小情侣的打卡圣地。
可惜的是戚寒已经三次途经这里,每次都是一个人。
第一个次是过敏濒死,第二次是彻夜祈福,第三次就是现在,他想接自己的爱人回去。
但他却连凑近一些都不敢,怕惹傅歌厌烦。
他隔着两三百米站在一棵树底下,借着摄像机远远地望着傅歌和女孩儿绕着水塘聊天、闲逛,偶尔做几个搞怪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