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
祝挽星捏了根草,揪断又扔掉,可眼睛看的一直是陆廷鹤的方向,“因为……廷鹤曾经也用这种眼神,看了我很多年。”
“恨到想要把我千刀万剐,偏偏又下不了手,劝自己不恨了吧,又始终无法释怀。”
傅歌心里一阵唏嘘。
“我以为你和陆总感情一直很好,青梅竹马不是吗?你们直播结婚的时候有说过。”
“对呀,确实从小就认识,后来走散了,他找了我很多很多年,但我走错了路,犯了大错,我……”
他说着喉头有些哽咽,手指僵硬地比划了两下,声音轻得要散在风里:“我几乎把他害死了。”
手里的草根猛地被揪断,傅歌垂下眼,抬手揽了下祝挽星的肩膀,“好像两个人只简单相爱是最难的事。”
“嗯,真的好难好难,所以你不要让自己太辛苦。”
他根本就不是自来熟的性格,只不过是在曾经欣赏的学长身上看到了陆廷鹤的影子,自己淋过雨,就想帮别人撑一程伞,即便知道那可能没什么用。
傅歌明白了他的苦心,犹豫良久才问:“那陆总有……报复过你吗?因为你做的那些事。”
祝挽星低着头:“嗯……”
傅歌攥了下手心:“他做的……很过分吗,我是说——”
“我差点就死了,因为那些事生了病,治了很多年。”祝挽星既然决定要帮他,就没再遮掩。
傅歌不敢置信地抬起眼,震惊很快就转为疑惑、不解、茫然,他始终不明白,“难道经过了那么多事,甚至几乎跨越生死了,还能重新在一起吗?”
祝挽星笑着望向远方,沉默良久,突然问:“戚会长是你前任吧,你知道怎么测试自己有没有放下前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