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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痛癖 林啸也 817 字 2022-10-30

“我们已经十六年没见了,我不知道他葬在哪儿,怎么都找不到,清明寒食,有人去看望他吗?下雪天,有人帮他擦墓碑上的雪吗?我结了两次婚,两次都不知道该把请柬送到哪儿,这么多年,他有想过我吗……”

傅歌把脸埋进膝盖里,手里紧紧抓着一张没送出手的请柬,“戚叔叔,我好想好想爸爸,但我连一张他的照片都没有了……”

傅歌的父亲在他七岁那年意外离世,家里就被傅镇英全权接管,留给傅歌的回忆就只剩了一些旧玩具和为数不多的相册。

可后来傅镇英罪行败露,傅家被抄,法院只留了一天给他拿回不值钱的家当,但傅歌没能回去,他被戚寒关进了小楼里。

出来时相册没了,玩具没了,家没了,他人也疯了。

想为父亲画张像,可他怎么都拿不起笔,等再能拿起笔时,记忆中的脸早已模糊了。

“以前听人说,小孩子要做什么大事了,要提前和父母长辈报备,就像许愿一样,后续做成与否都要来还愿,阿寒来不了了,我来替他。”

他直到这一刻才敢转过头,把喜饼和喜酒往前推了一些,“喜饼是我做的,喜酒是他挑的,有些受潮了,您别嫌弃,吃一点。”

旁边一大捧湿漉漉的玫瑰花快要结冰茬儿了,傅歌用手心的温度把花瓣搓开,摆弄好了给戚迹看。

“您知道这是什么玫瑰吗?”

傅歌自问自答:“朱丽叶塔,他自己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