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傅歌孤身一人下了火车,他口袋里装着一把掺了血的积雪。
如果404的东西没有被烧光,他就会发现戚寒曾经也带了一捧雪离开理塘,留作最后的念想。
手机一开机短信就轮番轰炸,傅歌没怎么看,微信置顶还是“小熊先生”,但他知道这四个字后面再也不会出现未读消息的小红点了。
刚要打车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祁川慌慌张张地通知他:“小歌!押送戚寒的囚车被劫了!”
半小时后,临海公路上。
一辆黑色桑塔纳在雨中疾驰。
车上一共有四个人,司机和持枪的打手坐在前排,后座上是一个正在四处警戒的alpha,正是在拍卖所给戚寒使绊子的买家,也是差点死在这条路上的腺体猎人的领头。
而在他脚下,戴着手铐的戚寒蜷缩着身体躺在车上,被黑布罩着的脑袋随着车子一晃一晃。
从被劫持到拖到车上他都没有一丝反抗,从始至终都半睁着眼睛,呆滞痴傻地望着这一切。
好像任人宰割的行尸走肉,伤痕累累的身体里装着腐烂的心脏。
“大哥,前面好像不对劲儿!”
“别他妈放屁,条子都在后面!”
话音落下,一道强光突然打向车头。
司机猛地刹车,前胎直接豁进了道路右侧的泥里,与此同时“砰”的一声枪响,挡风玻璃应声炸裂,碎片砸了他们满头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