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能永远长不大还好了,一辈子当个少爷,哪还会像几年前那样让人作践。”厨师不知想起什么,感慨地咋舌。
戚寒手上一顿,心口骤然掐紧,“您以前认识他?”
“认识啊,那时候我在饭店打杂,先生负责洗菜洗碗,他长得打眼,没几天大家都知道他就是新闻上那个杀千刀的傅镇英的儿子了,大厨看不过眼,联合后厨的人一块欺负他。”
戚寒嘴唇颤动,胸口仿佛被人开了个大洞,疼得他不敢呼吸,“那些人是怎么……怎么欺负他的?”
大厨摘了帽子扔在桌上,气恨地说:“还能怎么,就是那些见不得人的小伎俩呗。”
“知道他有肺病,身板弱,还故意让他做脏活累活,倒厨余垃圾,楼上楼下的搬桶装水,在冷水里削土豆,还逼他给其他帮厨洗衣服,往他饭里加醋加盐,先生当时还没满十九呢吧,遭了太多罪了。”
指尖猛地掐进手心,戚寒殷红的眼眸僵滞地眨了眨,连心跳都停了,“你说他有肺病,他……他还生过肺病……那后来治好了吗?”
“肺病烧钱,他哪有钱啊,被人在饭店里欺负了一个月,天天咯血,好不容易该拿到工资能去买药了,您猜怎么着?”
戚寒下意识屏住呼吸,眼眶殷红:“怎么了……”
“大股东来饭店吃饭,说他太瘦了影响食欲,老板当天就把他赶走了,一分钱没给!”
“哐啷”一声盘子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alpha呆滞地站在一地薯条后面,低哑的嗓子仿佛要把喉咙撕裂:“饭店……名字叫什么?”